2012年12月27日 星期四

2011年6月的探访经历 [1] 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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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下旬,曾金燕终于可以来南京了。

     她要当面交给我陈光诚妻子袁伟静的亲戚的地址及其联系方式。伟静的姐姐和姐夫以前曾因为帮助陈光诚受到骚扰,我和金燕都很小心,以防止走漏风声,给他们的日常生活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记得那天下雨了,天气变得有点冷,她的动车晚点了。

     我站在车站傻傻的等。我不敢电话曾金燕,担心国宝通过我们的电话确认曾金燕要来见我,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也怕南京的国宝阻止我们见面。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北方来的车都晚点,我焦虑万分,担心她被警察拦截了,我不时张望着显示屏上显示的车辆晚点时间,在出口处不停的来回走动。       

    紧张的翻看新浪微博和twitter,想知道为什么高铁都晚点了,这两个社交媒体已经成为我的重要的新闻消息来源,这里的消息确实是最快的:原来是我们的好邻居,新上台不久的金胖到帝国点卯来了,这家伙竟然到了南京!害得北京到上海一线的高铁都延误了。扑哧乐出声来,觉得自己刚才担心过头了,近乎滑稽:我们没那么重要,高铁运营不会因为我们见面之类的事而耽误;飞机延迟起飞不会因为国宝(秘密警察)在检查我的行李,我的休假被老板取消不是因为国宝从中捣乱。。。。。。自从介入维权后,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心就一直存在,我一直让自己不受诸如此类的“受迫害”暗示干扰,尽量保持正常的生活。但是,有时真的很难。有一天,妹妹给我打电话,那时恰巧我的电话没电了,我第二天回电过去,妹妹长出了一口气,埋怨的说:以为你被抓了!。我嘿嘿的笑了两声,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整天盼着我被抓,喵的!

      我把金燕安顿在我住处附近的一家连锁酒店,这里归我辖区的民警管辖,如果有国宝找麻烦,也会是我熟悉的国宝。

      终于看到曾金燕出现在出站口了,她穿的很单薄,一条花的长裙,衬衫的外面罩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比我印象中的样子还瘦弱。我已经很瘦了,可是她更瘦,皮包骨头仿佛风一吹就倒了,看着真让人觉得心痛。我跑过去,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伸手帮她拉行旅,我们两个嘻嘻哈哈的拉着行旅往车上跑,钻进车里就暖和了。

       我住的地方,靠近南京市中心新街口,从窗口可以看到朝天宫南京博物馆前的市民广场,金燕住在广场的另一侧,所在的那条街,聚集了很多粤式餐,尤其是潮州风味的粥很有名,是南京人晚上宵夜时最喜欢去的地方。曾金燕是福建人,我想她应该喜欢。

      安顿好了以后,我们就坐在粥店里,边吃边聊。我和金燕有大半年没有见了,电话和网络通讯对我们来说都很不安全,两人谈话,很多人旁听,甚至有录音记录。我们不想自己的隐私被窥探,所以很少使用电话,一见面都是说不完的话。我们谈了各自的近况和彼此的生活,聊到胡佳即将被释放,金燕十分担心以后可能面临和陈光诚一家一样的境遇,这半年来,她一直为了这个担忧不已,也一直在为胡佳出狱后一家人的生活和国宝角力。她做了应对最坏的情况的准备,包括授权朋友们照顾她的孩子。

      那天,我陪她一起住宾馆里。喝完粥,我们回到宾馆里继续喝铁观音,聊天。曾金燕很容易失眠,因为脑部曾经受过损伤,以及一直以来生活中巨大的压力,她很健忘。不过,一切都可以收藏在网络上:云存储。

    她打开自己随身带的电脑,登录了一系列邮箱和帐号,不一会,找到了几个地址和电话,这是陈光诚的妻子袁伟静家人的电话和地址。自从茉莉花镇压后,我们和陈光诚以及其家人失去了一切联系。原先,陈光诚的邻居提供了一个帐号,北京的朋友通过这个帐号给光诚一家人提供生活费,后来这个帐号被山东当局发现并冻结了。我们需要再次和陈的家人取得联系,给毫无生活来源的他们送必要的生活费,保证他家人的基本生活。

    得这是个很单的事情,我大略粗粗的了好几个方式,曾金燕听完很惊奇,连说,“哎,是哦,这个是个好办法。”我乐了:“好办法多呢,不就送点钱么,这很简单!”

     第二天一早,我开车送曾金燕去火车站,她要赶早班车去安徽看望生病的亲戚。和她匆匆道别后,我回到家里,睡了一个回笼觉,然后开始准备资金和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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