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月26日 星期六

2011年六月的探访回忆[7] 一进政法委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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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从袁峰家出来,大约十点左右,我到了临沂市长途车站。

   在车站对面提供公共电话的小卖部,我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但是手机已停机。我失去了一个线人。在一月第一次探访陈光诚以后,不少临沂的当地人给我电话,告之我村子的情况,这点电话号码都是他们临时买的电话卡,有效期一般三个月,用完就仍,茉莉花打压超过了三个月,这些人的电话已经失效。我们失去了联系。

   我漫无目的地在临沂市闲逛,吃完中饭以后,我决定去村子一探究竟。

    坐上了一辆经孟良崮掉头前往沂南的客车,车一路向北,很快,那道熟悉的水渠映入眼帘。就要到村子了,我的心咚咚狂跳…,村口多了一间红色砖头砌的小房子,几个不三不四的,农民模样的人蹲在村口抽烟闲聊。。。。。。

     车掉头后,我跟司机说要坐在前排,孟良崮车站离村口大约500多米。我掏出手机,准备拍摄陈光诚村口的情形。。。。。。 村头戒备森严,看样子我进不去,我也不打算进村,而是要去沂南县城。

     大约下午三点,我到了沂南县城。这个北方的小县城,比我想像的干净整洁,没看到什么破旧的房屋,通往县政府的那条路,是县城商业最繁华的地区了,路两边整齐的店面,不少三线品牌的专卖店,没有我想像中的那样封闭。

      从长途车站,步行十余分钟,就到了沂南县县政府大楼。像中国所有的小城市一样,县政府是整个县城最气派的建筑了,大楼前没有人站岗,估计,这里的农民压根不敢闯到县大老爷的衙门来。我径直进了大门,找到门卫,“县政法委是哪里?” 门卫没有查我的身份,给我指了楼层和房间号和电梯,我和几个文员一起上了楼。

      在进办公室之前,我用手机在社交媒体twitter上,发布了我到了沂南县,正在沂南县政法委办公室和当地交涉陈光诚事宜的消息,然后,我很有礼貌的敲政法委办公室的大门。

      政法委办公室非常的宽敞,一共有三个文员,一男两女,招呼我的男的年轻人,名字叫张政,是办公室主任。我坐在了他办公桌的对面,说明来意,向他反映我一月在东师古村看望陈光诚,车辆被砸的问题。当时经派出所调解,村子答应维修我的车辆,我出示了修车发票,希望他们给我一个说法,同时,我向他反应了陈光诚孩子上学的问题,并追问他,国务院发言人姜瑜都说了,“ 陈光诚是自由的,可以探访,我现在能不能去村子看陈光诚?”

      一月,我去村子探访后,事情持续发酵,到了2月份,一些国际大媒体,如法国世界报、纽约时报和cnn都曾去村子探访陈光诚,都被村中看守打了出来,其中CNN 拍下了他们的金牌主持人被看守陈光诚的看守用石头砸得抱头鼠窜的画面,并把画面组成了片花,24小时播放,一时舆论哗然,被打的记者纷纷在国务院记者招待会上就此事向国务院发言人姜瑜发问,姜瑜的回答是,陈光诚是自由的,任何人都可以去探访。不过,当地不欢迎你们。

     我现在把这个”陈光诚能不能探访“的问题,仍给了沂南县政法委。这个年轻人答非所问的敷衍着。我偷拍了他的照片,并把他的照片发到了社交媒体twitter上。这位发觉我拍照后,勃然大怒,伸手要来抢我的手机,并怒斥我侵权,禁止我再拍照。我答应删了手机里的照片,但是,我告诉他,照片已经上传网络,我正在网络上直播和他的交涉。

      一会,一位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一男一女进来了。三人都看着面熟,那个女的一进门自来熟似的拍拍我肩膀,我板着脸转头过去,拿眼角扫了她一眼:“ 你是谁啊!”

    女的有点尴尬,把手缩了回去,那一脸猥琐的中年男子伸头过来,笑嘻嘻的让我到楼下谈谈,他说他们处理这个事情,领导要下班了,请我下去谈。

    我同意了,和他们一起下楼进了楼下的县委大院一侧的一排平房,办公室的门上写着”信访“两个字,他们让工作人员倒好茶水,出去关上门,三人坐下来,开始谈话。

    三个人中,基本上就是那位看着像领导的中年男子在谈,其余两人一声不吭。谈着谈着,我渐渐认出这几位了。跟我谈话的大约50来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是一月我去村子的时候,送我出山东界,在两省交接出我们拍照留念,最后握手道别的那位国宝,那个女的是双堠派出所的女警,上次也在车上,和我一起坐车后座,和这个国宝一起把我送出了山东;年轻英俊的男的,则是双堠派出所的所长!

    我没有点明这几位的身份,他们谈话的重点就是让我回家,我不同意。我说明天准备在沂南县上访,他们询问我要去哪些部门,我说准备去县公安局国宝大队、县法院、信访部门,最后,我要进村子,给光诚的孩子送个蛋糕,作为六一儿童节礼物。

    从屋里谈到了屋外,他们坚持要我离开,我说你们不会强行拉我吧,那个国宝阴森的一笑,眼珠子转了几转,脸上阴晴不定地说,“不会。我们会说服你走,这里不安全,住的地方也没有。你要是不走,我们已经下班,我们要走了。”  我说,“ 好啊,你们下班好了,你们要是不管我了,我就去找住处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出门了。

    走了一段,我回头看,确实没有人跟着。

    坐在路边,接受了自由亚洲记者姬里斯的电话采访,我介绍了我看到的一些村里的情况,以及几个月前大哥和我说的一些村里的情况,一边张望着有没有人跟踪。我和这位记者约定,明天中午我进村,她下午一点的时候,给我电话采访,如果电话不通,我就是出事了。

   我沿着县城中心转了两圈,决定住在离县政府不远的市中心的粮油宾馆。

   安顿好自己,我到路对面的一家快餐店吃饭。边吃饭边发新浪微博,我到沂南的事,随着我的同步直播,已经在微博上传开,福建的维权人士”游精佑“等在新浪微博号召网友高度关注我的安全,我的每条微薄下都有无数留言,估计经过一个晚上的扩散,明天的关注度会更高,这让我安心不少。

    吃完饭出来,天已黑,我看了手机,大约是8点半左右,我准备过马路到对面的宾馆休息,刚走到马路中间,一辆面包车在我身后刹车,停下,车里冲下来几个人,夺过我的手机,把我往车里推,未及发出喊叫,我踉踉跄跄的被推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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